成长,蜕变,你见过这样的女孩吗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从小爱拆家电，装回去便多了很多零件。
玩具是弹弓而不是洋娃娃。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两岁就自己爬上一米高的柜台，
玩跳水，把牙嗑掉了。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一年到头顶着一头青黄不接枯草般的头发，
抱着蓝球在操场上溜来溜去，
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摆个大字，呼呼睡去。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跟她做朋友，
因为她不会给洋娃娃穿衣服。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抓把黄泥洒到邻居家小店的糖果上，
拔腿就跑。
你,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吗?
她是怪胎。
同学们都在背后笑她，说她坏话。
同学们都不会跟她玩，
尽管她的学习总是最好的。
她的家长，从来没有在家长会上出现过一次。
她总是自己去参加，然后做为班干部发言。
家长们都很喜欢她，觉得她很优秀，
觉得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孩子就好。
她会跳舞，会唱歌，会画画。
可是，她不会哭。
也许本来是会哭的。
只是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
那个阳光永远不会照到的角落里。
抱着自己，哭。
然后，大笑。
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的活着。
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
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她的父亲很爱她的母亲，
可是父亲却不能原谅，容忍母亲的错误。
也许是那时太年轻，都不懂得知足吧。
于是，孩子便成为了牺牲品。
他们总是当着她的面吵架，三两句不对，便打了起来。
最严重的时候，
母亲当着她的面吞掉了结婚戒指，然后上吊。
那是童年生活里，怎样阴霾的记忆。
好在母亲还是活了下来。
她爱到极端。
于父亲再婚那日，手中的刀划伤了父亲的左脸。
被判七年。
那道伤痕，十几年一如昨日。
那日，外婆一夜白头，
颤抖着身体长跪父亲的病房外，
求他放过母亲。
终是不忍吧，父亲还是罢了手。
那日一别，十年未见。
据说，父亲保释了母亲，
母亲的家人送她去了上海。
电话便成为了她和母亲唯一的感情纽带。
她长得越来越像母亲。
所以，父亲便狠心的不看她一眼。
同胞弟弟却不懂得与她和睦。
不管她是对是错，
拒理力争换来的，
只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一次因后母手机被盗。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一个人看那么大的店。
父亲不分青红便拿着鞭子劈向她。
转过头，右眼角便血流如柱。
只是差了一厘米，她的右眼，差一点就废掉了。
她总是闷声，咬着自己的手指。
从不哭喊，从不求饶。他便下手更重。
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一次生病，吃不下东西。
奶奶买了酸奶，热好给她。
她没喝到一口，便吐了。
父亲刚好回去给生活费，便撞上了。
“这么大了还吐奶？不识好！”
直接把她从床上揪了下来，一阵拳打脚踢。
那以后，向来身体很好的孩子。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二百天泡在各种各样的药水里。
各种各样或苦或甜，或酸或涩的药物，便成为了生活的一切。
十四岁那年，
学校一二·九文艺汇演。
她从教师家属楼着舞衣彩妆出来，
抬头便看见了身在五楼高空作业的父亲。
他总是手把手，一个一个的带工人。
他总是把他们当兄弟，当家人。
他却总是看不见那个小小的，
只期盼他一次欢谈，一次回眸的孩子。
她与维合作的那一曲《蝶恋》惊艳了四座。
雷鸣天响般的掌声为她们响起。
环顾四周，却看不见父亲的影子。
回家后，
他说：“以后不许跳舞了，那么多人，你丢不丢啊？
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当饭吃吗？别像你妈一样没出息。”
于是，她便再也没有穿过那双视若生命般痴恋的舞鞋。
一切努力，一切优异，终被视若无睹的时候。